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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这次结婚,应该是非常轰动的,因为我是一个非正常人,行礼的比较多,门口的人或多或少都行礼了,那个时候给钱的很少,大多数人送的是毛巾、洗脸盆,还有人送花的,村支书志忠也行礼了,连乡卫生院也送来了贺礼。

然而,这场隆重的婚礼,却让妮子那边的娘家人非常不满,因为在婚宴上,瘦肉几乎没有,全是肥肉。

事后我也觉得奇怪,那么大一口猪呢,怎么会没有瘦肉呢?到后厨一看,原来是几个厨子搞的鬼,他们一个是把瘦肉吃了,另一个是把瘦肉给偷偷地带走了。

父亲没有办法,后来弟弟结婚的时候,再也不用本村人了,干脆就用外村人。

婚房就在那个厦屋,经过拾掇,也显得比较宽敞。我专门买了一本《新婚必读》,我认为,妮子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女性,构造肯定非常结实。

《新婚必读》上说,对于那种坚硬皮肤的人,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剪刀。我确实准备了一把剪刀,就是我诊室里经常用的那把手术剪刀。

新婚之夜,我摸索了一阵,正要使用那把剪刀的时候,妮子发话了,你信球!

信球是洛阳土话,就是混蛋的意思。后来没有用剪刀,还是成功了,看来我真是信球,未来的事实表明,许多事情,女人的直觉都是正确的。

我给妮子娘家人的印象是,不好说话,架子大,回门那天,我侃侃而谈,对当前的形势,我直抒己见,估计这一下子改善了我的形象。

结婚没有半个月,就发现妮子咳嗽,我怀疑她有什么病,让小妹带她到洛阳检查,最后拍片是支气管炎,没有我所担心的什么赖病,这才放心。而就这简单的支气管炎,以后也是动不动发作。

结婚之后,一年没有怀孕,就有人说,看来是有毛病了。有个嫂子直接说,看来你不治!

我是比较着急的,我看得出来,母亲还是因为香莲那事,非常痛苦,还是“跟、跟、跟”地打嗝,我对妮子说,赶紧要个孩子,母亲领上孩子,就把香莲那事给彻底忘了。

在我们的努力下,妮子终于怀孕了,反应比较大,父亲叫来了袁付的那个妇产科大夫,她检查了一下,开了一些针,跟父亲说了句,净等着抱孙子了!

那个时候,一般人都在家里生,可能是考虑到妮子体弱,父母带着她到了洛阳市东花坛一家医院,一周后,生下了一个男婴。

回来后,我记得妮子身下还缝了几针,那个时候还算不错,没有剖腹产,过了五天,我给拆了线。

面对这个孩子,我心里十分高兴,做父亲跟没有做父亲的感觉就是不一样,没有做父亲时,一身轻松,而做了父亲之后,总是感到身上有一股力,有一种热流,有了一种奋斗的精神,而这就是人生的意义所在。

要起名时,我说叫姬卓鹏,父亲说叫姬鹏飞,父亲说这个姬鹏飞,跟一个领导重名了,但后来还是叫了姬鹏飞。

我闭上双眼,把双眼放在枕头上,黄色的圆圈过后,是一个黑色的圆圈。

眼前,一封信发了出去,让我久久不能平静。从那以后,我日记也停了,日记也放进了石头堆里。但我知道,这一切并没有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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