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美有没有陷害杨家将,潘美和杨家将谁的功劳大

先明确解答:有的。

表面上看,潘美责任不大,《宋史·杨业传》记载:

雍熙三年,大兵北征,以忠武军节度使潘美为云、应路行营都部署,命业副之,以西上阁门使、蔚州刺史王侁,军器库使、顺州团练使刘文裕护其军。

宋军以潘美为主帅,杨业为副帅,另有两个“护军”王侁和刘文裕。宋军“连拔云、应、寰、朔四州”。后来东路军曹彬在岐沟关大败,宋军全线撤退,潘美的西路军撤到代州,朝廷“诏迁四州之民于内地,令美等以所部之兵护之”,这时寰州又被辽国举十万大军夺去。护四州之民内迁的具体方案,杨业认为“今辽兵益盛,不可与战”,主张保守撤退。但王侁和刘文裕两人主张主动出击:

侁沮其议曰:“领数万精兵而畏懦如此。但趋雁门北川中,鼓行而往。”文裕亦赞成之。业曰:“不可,此必败之势也。”侁曰:“君侯素号无敌,今见敌逗挠不战,得非有他志乎?”业曰:“业非避死,盖时有未利,徒令杀伤士卒而功不立。今君责业以不死,当为诸公先。”

言语已经逼到这份上,你不是能打号称无敌吗,怎么不敢打了,难道有不可告人的想法?杨业只能豁出一死以证明自己没有“他志”,出战前约定在陈家谷口布置强弩为援。

美即与侁领麾下兵阵于谷口。自寅至巳,侁使人登托逻台望之,以为契丹败走,欲争其功,即领兵离谷口。美不能制,乃缘交河西南行二十里。俄闻业败,即麾兵却走。

结果潘美和王侁放了杨业的鸽子,吃饭开房放鸽子没什么大不了,打仗放鸽子可要了成千上万人的命,杨业一路人马全军覆没。这场败仗本来可以避免,完全是主帅昏聩,错误部署导致。朝廷对此事的处置是“大将军潘美降三官,监军王侁除名、隶金州,刘文裕除名、隶登州。”《宋史·潘美传》对这件事的记载非常简单:

雍熙三年,诏美及曹彬、崔彦进等北伐,美独拔寰、朔、云、应等州。诏内徙其民。会辽兵奄至,战于陈家谷口,不利,骁将杨业死之。美坐削秩三等,责授检校太保。

  从这些文字看,主要责任在王侁,他外行领导内行,阻挠杨业的正确行军方案,而且言语骄横,乱扣帽子,后来又言而无信,还想争功。潘美虽然身为主帅,在这件事中好像置身事外,反倒是王侁更像主帅,什么事都得他作主。王侁阻挠杨业的方案,另一个护军刘文裕附和,潘美却不出声。王侁领兵离开陈家谷口,潘美不能阻止,也跟着走了,潘美哪有主帅样子,倒像是王侁的跟班差不多。

  是不是王侁非常有权势潘美怕他?论职位,潘美是主帅,对行军部署有决定权,王侁虽然是监军权力也不小,但主要是监督主帅是否叛变,也就是是政治方面的特派员,军事业务还得听主帅。这次打仗以前,王侁的官职是蔚州刺史,从五品,潘美的官职是忠武军节度使,从二品,潘美的官大得多。论私交,赵匡胤没做皇帝的时候就和潘美交情很好,“太祖遇美素厚,及受禅,命美先往见执政,谕旨中外”。潘美第八个女儿是后来的太子赵恒(后来的宋真宗)的元配夫人,潘美和宋太宗是儿女亲家。无论从公从私,潘美都没有理由怕王侁。

  所以这事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。潘美在杨业事件上的态度要么是默许王侁逼迫,要么是《宋史》为尊者讳,隐瞒了潘美的言行。时人对此已有微词,一百多年后的大才子苏辙在经过杨业庙的时候写了一首诗《古北口杨无敌庙》:

行祠寂寞寄关门,野草犹知避血痕。

一败可怜非战罪,太刚嗟独畏人言。

驰驱本为中原用,尝享能令异域尊。

我欲比君周子隐,诛肜聊足慰忠魂。

前几句的意思大致是写杨业庙接近边关,行人稀少,同情杨业战败身死和刚强遭妒的命运,赞美杨业生前尽忠报国的才德、死后令民域尊敬的威名。最后两句的意思是把杨业比作晋朝的周处,是被小人司马肜陷害致死,只有杀了小人才可告慰忠魂。

  苏辙用司马肜影射谁呢,是王侁吗?来看看周处的故事,就是中学课文里杀虎斩蛟除三害的那个周处,因为努力好学,入朝担任御史中丞的官职,主管弹劾不法官员,周处耿直仗义不畏权贵,弹劾过不少人,其中有晋武帝司马炎的叔叔梁王司马肜,两人就结了怨。后来西北的氐族首领齐万年反晋称帝,朝廷派兵征讨,权贵们被周处弹劾苦了,就顺水推舟地推荐周处出征,反正他武功高强,猛虎蛟龙都能杀,打几个叛军小菜一碟。朝廷加封司马肜为征西大将军,都督雍凉二州军事,夏侯骏为安西将军,周处为建威将军,出兵征讨齐万年。《晋书·周处传》记载:

时贼屯梁山,有众七万,而骏逼处以五千兵击之。处曰:“军无后继,必至覆败,虽在亡身,为国取耻。”肜复命处进讨,乃与振威将军卢播、雍州刺史解系攻万年于六陌。将战,处军人未食,肜促令速进,而绝其后继。处知必败,赋诗曰:“去去世事已,策马观西戎。藜藿甘粱黍,期之克令终。”言毕而战,自旦及暮,斩首万计。弦绝矢尽,播、系不救。

历史总有高度相似的场景,杨业的遭遇简直就是周处的翻版,一样的被上司逼迫,一样的硬着头皮出战,一样的无人援救,最后一样的战死。潘美则是司马肜的翻版,司马肜“都督雍凉二州军事“,潘美”为云、应路行营都部署“;司马肜爵位为梁王,潘美为韩国公;司马肜是皇帝的叔叔,潘美是皇帝的亲家;周处死后朝廷没把司马肜怎么处分,杨业死后朝廷对潘美象征性地降官三级,一年后就官复原职又加封新官。如果以司马肜影射王侁,身份相差比较大,王侁相当于夏侯骏差不多,夏侯骏曾任并州刺史,王侁是蔚州刺史。杨业开始是被王侁逼迫,周处开始是被夏侯骏逼迫,然后司马肜进一步下命令,王侁说难听话挤兑杨业后潘美有什么反应现在不知道了,从苏辙援引司马肜的例子看,难保潘美没有火上浇油落井下石的事。这不是莫须有,潘美对杨业一直心怀芥蒂,《宋史·杨业传》记载:

帝以业老于边事,复迁代州兼三交驻泊兵马都部署,帝密封橐装,赐予甚厚……以功迁云州观察使,仍判郑州、代州。自是,契丹望见业旌旗即引去。主将戍边者多忌之,有潜上谤书斥言其短,帝览之皆不问,封其奏以付业。

杨业于太平兴国四年(公元979年)降宋,再看《宋史·潘美传》:

四年,命将征太原,美为北路都招讨,判太原行府事。部分诸将进讨,并州遂平。继征范阳,以美知幽州行府事。及班师,命兼三交都部署,留屯以捍北边。

同一年里,潘美担任太原府行事、三交都部署,杨业担任三交驻泊兵马都部署。很明显,从杨业降宋开始潘美就是杨业的上司,《杨业传》中说”主将戍边者多忌之,有潜上谤书斥言其短“的主将,显然就是潘美,只是《宋史》为尊者讳,不便直书其名。

  王侁是文官,和杨业无冤无仇,缺少陷害的动机。潘美却素来和杨业有嫌隙,所以陷害杨业的主谋应该是少言寡语的潘美而不是指手划脚的王侁。明末清初大儒王夫之认为潘美陷害杨业的原因是害怕功高震主,故意避功招罪,让皇帝”放心“。这个说法有点牵强,如果潘美怕功高震主,那么功业更高的曹彬该怎么办,难道曹彬岐沟关大败也是避功?

  这事更有可能的内情应该是这样,杨业以一个降将身份,很受宋太宗荣宠信任,“帝密封橐装,赐予甚厚”,橐装是珠宝财物的代称,太宗给杨业的赏赐“甚厚”,又授以边防要职。作为元老重臣开国元勋的潘美,对杨业有点酸溜溜心理:老子南征北战脑袋挂裤腰带干了几十年也就这么点待遇,你一新来的醋老西,老家蹲蹲就这么受宠,老子打点小报告皇帝还向着你,再过几年还不爬到老子头上来。妒嫉心让人疯狂,潘美为了整杨业不顾其它轻重,宁愿让千万士兵送死。王侁则可能是为了讨好潘美,积极出面唱黑脸充当马前卒,给潘美留点面子,减轻点责任。表面上看陈家谷兵败的责任王侁为主潘美为从,实际上相反,王侁只是潘美的前台木偶。

  民间流传的杨家将故事把潘美的罪责无限夸张,从公报私怨扩大到里通外国阴谋篡位,从史实看虽然不值一哂,但这是老百姓宣泄情绪的形式。老百姓口中的历史,字斟句酌推敲求证自然是处处乖谬,然而是非善恶大方向却总是不错,这就是公道自在人心、老百姓心中有杆秤。如果认为民间传说粗糙鄙陋于史无据就“反着理解”,那只会得到更加错误的认识。

注释:宋真宗元配章怀潘皇后和潘美的关系有两种说法,《宋史·真宗章怀潘皇后传》记载是“忠武军节度美第八女”。《宋史·潘美传》记载是“惟熙(潘美子)女,即章怀皇后也。”照这说潘皇后是潘美的孙女,两种说法差了一辈,古人记事这么粗心。

“潘仁美”形容的是儒文化及儒史文化。“潘”即穷,刷锅水谓之“潘”,“潘仁美”就是言儒文化美化穷美化仁,与道文化追求富裕“嫌贫爱富”形成鲜明的对立。仓颉“一人为大”的古道文字理念就是追求富裕追求物质之实,而贬低虚无、空话、空文字的。最能带动拉动富裕富强的就是前所未有的新制造“一”,这就是仓颉尊“一”、“一人”为“大”为尊,而以“八”为耻,“九(大嘴鸟)”为“仇”,以勾引“八”为“小”的原因。杨家将和潘仁美在评书中的作用都是“保大宋(送)”,“保大宋”并不是世俗观念保历史上宋朝皇权,而是保护作者以“一人”为尊的仓颉“大”字文化理念,也即将仓颉文字内在深髓文化理念送给后世之人。这就是杨令公金沙滩“一战”的道理,也是“大破天门阵”、“大破洪州”的道理。“金沙滩”“一”形容的都是富裕,“大破”即把“大”字破开拆分成“一人”就可透析仓颉尊一尊天(自然事物的客观存在)的深髓文字“天门阵”。

同样,“辽”也不是指历史上的辽国,而是指“辽(遼)远”“远荒”落后之意,指的就是落后贫穷但文字很冗余的儒学文化,这就是潘仁美暗通辽国的道理。“延昭”就是延续“日召”之意,“日”即道。水浒传宋江征辽也是同理。

作者本意在于借助表面儒史故事性文字的流传向后世送达仓颉“大”“江”等古道文化理念。潘仁美则违背自家情文仁文原意,而不得不屈从作者之意,这就是其“陷害”阻止杨家将“送大”“送一”“送王理”。“大道废,有仁义”,“大道兴”、创新兴,“一人为大”兴,必须疲阻止大道兴的儒学仁义文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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