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烽火戏诸侯”(《史记》)“孟姜女哭长城”(唐《琱玉集》)“不到长城非好汉”(毛泽东语)“只有一个伟大的民族,才能造得出这样一个伟大的长城”(美国前总统尼克松语)……与古人语、与今人叹、与世界奇,这就是长城亘古卓尔之气象。
展现长城之意象、探寻长城之美,不是一般建筑、音乐、文学等物象和艺术能表达的。对中国人而言,长城早已从视角领悟、感知意象、融入记忆、产生美感而走入心灵、刻入魂魄,成为中华民族厚德载物之意象、灿然意志之妙境,成为中华文明宏阔高远之底色,成为傲视苍穹之千古绝唱、万年流响。
地坤厚德载华夏。人参赞天地化育,君子中道而行,厚实和顺大地的气势,增厚美德,容载万物。
长城之大德,就是古人深谙“天人合一”中最美的君子品相、厚德示范,是古人高超“通天彻地”智慧的结晶。长城如龙行天下般在九州方圆、华夏大地固疆界土,长卫中华。在世界、在中国,任何一座建筑、一项工程,都替代不了长城绵延千年的神圣与位尊。
长城建设始于东周,遍及山东、天津、北京、河北、河南、甘肃、青海、新疆等省区市,总长5万余公里,其中秦始皇长城、汉长城、金界壕、明长城都超过5000公里。如果仅用修筑明长城的土石来修一条宽1米、高5米的墙,长城可绕地球一周多;修一条宽5米、厚0.35米的公路,长城可绕地球四圈,可谓人间,蔚为壮观。
探究其因,与中华民族发展壮大、固疆卫土不无缘由。从盘古开天、女娲补天,到前三皇后五帝、夏殷周和秦统一,再到汉以来的中华民族;从旧石器到新石器,从青铜器到铁器;从“天子案古图书,河源出于昆仑”的黄河从昆仑山发端,到史前分东、西两系,介于南、北两大民族之间,成为东方文化的主干,在中华大地九州方圆之上,社会发达到一定程度,社会形态从游猎、游牧到氏族、部落再到“封建”,国家就出现了。
在国家出现之前,人类团结的方法靠血缘,其重要组织是氏族。随之,血缘相异的人接触渐多,遂不复以血统相同为限。于是,氏族进而为部落,再而为国。
《礼记》云:“天子有田以处其子孙,诸侯有国以处其子孙。”这里的田,亦指今天的国,就是“社稷”或“邦”。社是土神,稷是谷神,是居住同一地方人的共同崇奉,所谓社稷沦亡,就是团体覆灭。邦和封是一语,封为累土,是两个部族交界处把土堆累高,以为疆界,是为封。
《孟子》载,天子之地方千里,公、侯皆方百里,伯七十里,子、男五十里,不满五十里者为附庸。《礼记》载,“成王封周公于曲阜,地方七百里”。
《礼记》说“天无二日,民无二主”,就是希望当时的若干区域,每个区域只有一个王。《管子》曰:“强国众,则合强攻弱以图霸;强国少,则合小攻大以图王。”这样,就有了战国七雄,有了秦统一天下而建郡县。
春秋战国,是中国历史上“弱肉强食”的大动荡、大变革时期,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”的“王室独尊”局面一去不复返。诸侯国之间激烈征战兼并的背景下,长城产生了。
顾炎武在《日知录》中指出,长城的缘起是“战国井田制的废除,而车变为骑,于是寇抄易而防守难,不得已而有长城之筑”。西山仰韶文化遗址、龙山王城岗遗址等史迹表明,到春秋战国时,古人筑城技术已有2000多年历史。正如《吴越春秋》所载,“筑城以卫君,造郭以守民”,各诸侯国在自己易受侵犯的边境筑起了道道长城。
《史记》载:“秦昭王时……秦有陇西、北地、上郡,筑长城以拒胡。赵武灵王亦变俗胡服,习骑射……筑长城。”汉武帝元朔二年(公元前127年)和太初三年(公元前102年),在北方修筑了规模更大的长城。
从战国至汉武帝时期,长城不断修筑、完善,形成了长城的基本规模和走向。之后,长城在不同时期都有修筑,最大规模的修筑是在明代,先后进行了七次大规模修筑,持续了100多年。最终建成了以秦长城为主体、从嘉峪关到辽东全长6350公里的“外边”长城。
北京,西、北、东三面环山,东南敞开向渤海,中间是平原,宛如一个海湾。由于地理位置与地势特点和气候优势,北京又是中原地区、广大北方和南部三大地区的交通起止点和中心,三岔路口人口集聚之地,后有靠山,前有流水,宽广的大平原形成首都级大都市的宽敞大格局,从而成为兵家必争之地。
北京修建长城具有悠远的历史,长城与北京越来越命运相连,长城文化已成为北京文化不可分割的重要部分。(楚建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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