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36岁这年，终于生育了一个儿子，尽管上面已经养育了四位女儿。
中年得子，一家人喜笑颜开，丝毫不受超生导致父亲失去了铁饭碗工作这件事的影响。小儿子在爸妈和四个姐姐的宠爱下长大。
他结婚，工作，生子……所有的事情，甚至父亲突发疾病去世也不用操心，家里人为他做好了一切。老母亲含辛茹苦帮忙带孙女和孙子，同时依靠种地的收入还了他结婚时欠的外债。他和妻子在外打工，日子越过越红火。
慢慢城里买了房，农村老家盖了房。盖房子也是母亲跑前跑后，不顾七十多岁的身体。一会跑腿买零碎的小东西，一会当小工，一会忙做饭……
六七年后，一个夏天中午，他和妻子回农村老家。未见其人，先闻其声。一进门打碎玻璃杯，开始对老母亲谩骂。一边谩骂，一边翻箱倒柜，总觉得她有钱，舍不得为他花费。老母亲无可奈何，任由他随意摔东西。因为这已经是第五次被儿子摔东西，她习惯了。
摔完东西他开开心心去吃饭了，第二天又外出打工了。母亲舍不得孙女和孙子，和往常一样，继续带着地里的出产和女儿们给的零花钱进城看孙女和孙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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