绰号,也叫外号,古已有之。绰号起于号,中国古人有起号的癖好。号是古人的一种固定的别名,又称别号,是使用者本人起的。它不像姓名要受家族、行辈的限制,因而人们可以通过取号而更自由地抒发或标榜某种情操。常见的号有居士、山人之类,像李白号青莲居士,朱耷号八大山人。还有取自斋号、室号的,梁启超就称饮冰室主人。古代还有谥号,即死后由朝廷颁赐的荣称,像岳飞的谥号为武穆。死后由门人、后人起的尊号,则称“私谥”,如晋代陶潜的“私谥”是靖节。最复杂的当属皇帝的号了,像清康熙帝, 庙号圣祖, 谥号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功德大成仁皇帝, 年号康熙。
绰号来自民间,因而有着更强的生命力,其他的号基本消亡时,它却生存下来了,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其魅力。绰号有自己所起和他人命名两种形式,或蕴涵丰富而含蓄,或嬉笑怒骂、诙谐幽默。有史可查的绰号起自汉代,如严延年、郅都、董宣是汉武帝时期的三个酷吏,世称之为“屠伯”、“苍鹰”、“卧虎”。杨震因博学,被人尊称为“关西孔子”。
绰号的产生,有多种由头。如从形貌看,汉代贾逵身高头长,被称为“贾长头”;从举止看,西汉甄丰好夜间谋议,人称“夜半客”;从行为看,东汉崔烈花500万钱买官,人称“铜臭”;从爱好看,南明弘光帝喜用蛤蟆制药,丞相马士英好斗蟋蟀,人称“蛤蟆天子”、“蟋蟀相公”;从著作看,唐骆宾王的诗中多用数字做对,人们因此称他为“算博士”;从学识看,明代程济因博学而获“两脚书橱”的雅号;从谈吐看,南宋赵霈担任谏议大夫却大谈禁杀鹅鸭,因此被人讥为“鹅鸭谏议”。如此等等,不一而足。
关于绰号,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,就是群体绰号。如宋代丁大全、陈大方、胡大昌同时担任谏官,他们有共同的特点,即明哲保身,不敢进言。于是,时人讽他们三人为“三不吠犬”。明宪宗时更有“纸糊三阁老”“泥塑六尚书”等群体绰号,真是形象之极啊。
在中国古典小说中,绰号出现的频率很高,尤其是公案小说和历史演义小说,几乎每个人物都有绰号。而集绰号之大成者,非《水浒传》莫属,在书中,不光一百零八条好汉有精彩的绰号,连一些次要人物也都有绰号,像高俅绰号“位列三公”,想来十分滑稽。不过,《水浒传》中人物的绰号也就二到四个字,而在另一些古典小说中,绰号的字数却变得越来越长。像《童林传》里童林的绰号是“镇八方紫面昆仑侠”,八个字之多。而新武侠小说也继承了这项传统,并且将之发扬光大。古龙的《绝代双骄》里的小鱼儿,有一次给自己起了个超长的绰号,结果吓退了那位胆小的武林人士。看来,在武侠的世界里,绰号也是生产力啊。
西安晚报> 2018年07月15日 > 版次: <06> 文化纵横
小时候,我父亲是果园的会计。到苹果成熟、采摘的时候,干活儿的人会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,而我却一下子给扔了,说:“公家的东西,我不能吃!”人们都笑了,说:“还真是个小会计!”于是,我就有了“小会计”的绰号。大人们从此都喊我“小会计”。
小学时,上音乐课。孟老师弹风琴教我们唱歌。我和二黑却唱自己创作的歌:“我嘛是马,我为什么是马?因为我为人民出大力,流大汗。所以,我嘛是马。”结果,被孟老师发现了,他弹琴,让我们唱自己的歌,引得同学哄堂大笑。于是,同学都喊二黑叫“大马”,喊我“小马”。我还创造了小马撒欢一样的跑步方法。老师看我跑得快,就叫我去参加运动会。因为人多,赛场上我竟忘了该怎么跑步,最后跑了个倒数第一。“小马”的绰号一直伴随我到小学毕业。
刚当老师时,我带初二班主任,学生很难管理。我就批评学生:“初一时,是狗;初二时,是狼狗;到初三,就整个变成狼了!”后来,我发现学生竟私下喊我“狼狗”,说老师也是这样变化的。这让我反思自己的工作方法,开始和学生沟通,以说服教育为主。慢慢地,学生不喊我“狼狗”了,我也成了他们心目中的好老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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